第(2/3)页 傅玄麟的表面神色如常,其实心里是颇为害怕的。 毕竟湛星澜做的羹汤比毒药还难喝。 但就算是毒药,傅玄麟也要全都喝下。 他下了下决心,将羹汤放入了口中。 可谁曾想羹汤入口后,鲜嫩的虾肉丁配上脆爽的藕丁,竟然出奇的好喝。 傅玄麟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起来。 湛星澜期盼的望着他,「味道怎么样?」 「鲜嫩.爽口, 顺滑鲜香。澜儿的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。」 「若是夫君喜欢,我便隔三差五做给你吃。」 这话一出,傅玄麟喝汤的动作顿了顿。 他放下了碗,转身握住了湛星澜的手,严肃道:「澜儿,我有件事想与你说,若你出了门听到什么不好的话,也不至于太过生气。」 湛星澜点了点头,她看得出傅玄麟神色有异,也猜到了上朝时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。 然而傅玄麟接下来说的话,也确实印证了湛星澜的猜想。 「今晨上朝时,安国公与一众拥护皇后的老臣联名上奏,说你与皇后一同中毒,现下解了毒,就该将解药呈于皇后。」 傅玄麟说得言简意赅,可湛星澜知道,当时的情况绝对不是这一句话能说得完的。 「想必那些老臣定是说我不忠不孝,有了解药也不知呈于皇后,你出言反驳,他们便指责你有愧于皇后对你的教养之恩,更是大骂你我是一对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夫妻吧。」 「澜儿果真聪明,所猜测的八九不离十。」 湛星澜冷笑一声,「那些个老臣以安国公为首,而安国公的女儿何芙嫣是毒害皇后的头号嫌疑犯,何芙嫣没了皇后的撑腰,在东宫已然不似从前那般风光。」 「安国公这么为皇后说话,想必是为了他女儿能重获皇后宠爱,也真是难为了安国公啊,一把年纪还要带着一群老头子出卖老脸讨好皇后。」 湛星澜自然是不愿意把傅玄麟豁命寻来的解药送给皇后的。 更何况,要不是因为皇后送来的那个昙香居心叵测,湛星澜怎么会无辜中毒,还平白受了那么多苦。 即便现在解了毒,她那左手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也再难恢复了。 这些对湛星澜来说,都是不可复原的伤痛。 现在要湛星澜把解药交给皇后,让皇后安然无恙的解了毒,简直比要了湛星澜的命还让她难受。 「凭什么我们受苦受累,皇后这个始作俑者却能心安理得的拿到解药。我们若不给,就要被指责不忠不孝。这世道还真越不要脸的人就越活得高兴。」 傅玄麟心疼的抚摸着湛星澜手腕上的疤痕。 「皇后一向无耻,澜儿莫要理会旁人的风言风语便好。若因无耻之辈而损伤自己的情绪,那便不值得了。其余的,就交给我。」 湛星澜长舒了一口气,可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。 「可若我不给解药,旁人便会说你我是白眼狼。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陛下与百姓的认可,若因莫须有的罪名而影响了声誉,岂非正合了皇后和太子的意?」 「成大事者,必得学会忍。皇后想要解药,那我给她便是了。」 湛星澜嘴角微勾,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 当天下午,湛星澜穿戴整齐前往了立政殿。 岳后戴着面纱,悠然自得地躺在贵妃榻上。 两侧的宫婢表情却十分痛苦。 她们小心翼翼的拿着扇子为岳后扇风。 这扇扇子在立政殿也是有规矩的,风大了风小了都不行,须得缓中有急,急中从缓,还不得有半分停歇。 这一个时辰下来,她们那两条胳膊便像是从中劈断了一般,又酸又疼。 更有甚者好几日都抬不起胳膊来。 傅若寒虽同情她们,却也不敢在岳后面前为她们说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