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司阙立在原地,盯尤玉玑的背影。藕荷『色』的棉被将她的身子裹住,曳地拖拽。她消瘦雪的肩背从厚厚的棉被中『露』出一截,越发显得莹又纤细。纵使这么厚的棉被裹在身上,藏不住她的玲珑有致的身段。 看尤玉玑迈进净室,司阙轻哼了一声,慢悠悠地开口自语:“狐狸精。” 司阙暂如了尤玉玑的愿,没有跟进净室。他环视尤玉玑的闺房,悠闲地随意看看。在尤玉玑没回来前,他已经细瞧过很久。尤玉玑曾经用过的每一件小玩意儿,都能吸引他的主意,引得他去思量。 书橱最中央的地方,摆了一整套核雕。要么,是她特别喜欢核雕。要么,是送她核雕的人很重要。 墙壁上挂的字画,只“风骨”二字,潇洒飘逸。他在角落的印章辨了辨,知是她父亲写的字。 他随手翻开一卷她曾看过的书,里面夹一叶干花记读的地方。角落的小铜盒里放了许这样的干花书签,不知是她自己有耐心弄的,还是她母亲给她做的。 书橱里有很种类的书。司阙一一扫过,发觉原来她不止看医书。 司阙走窗前,将窗户推开,手肘压在窗台上,向外望去。已经过了子,进后半夜,热闹了半夜的烟火不再争奇斗艳,只零星绽放。 司阙微微眯起眼睛,望向远处的烟花影子。 其,过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。守岁守的不过是风雨阻归家去,家人团聚。 可他没有家人。 夜里的风拂面,带来些凉气。司阙抬手放在胸口,轻轻压了压,缓解胸腔里的疼痛。 他已经断『药』当长一段间。 不过这具身体腐烂的速度远慢于他的想象,连他自己都很意外在断『药』这样久的情况下,这具身体还能如此状况。 “阿阙。” 净室里传来尤玉玑的声音。 司阙将窗户穿上,朝净室走去。他进了净室,看见尤玉玑懒倦地侧坐在浴桶旁的椅子中,水珠沿她光洁的雪肤一滴一滴缓缓向下淌去。她雪『色』的玉足下洇了一小汪水。 她将脸枕在自己搭在椅背的手臂上,懒懒地说:“我没有力气,帮帮我。” 分明,尤玉玑进去前还不准司阙跟进来。如今又邀他过来帮忙。 真是只善变的狐狸精。 司阙面表情地朝她凑过去。他拿了宽的棉巾,将其抖落开,劈头盖脸的罩在尤玉玑的头上,然后动不算温柔地给她擦拭水渍。 很快,他手中的动慢下来,面表情的五官隐隐带了笑。 尤玉玑将罩在头上的棉巾扯开,含笑望向他,问:“不愿意帮忙吗?” “凑合。”司阙顿了顿接一句,“看在烤全羊的面子上。” 他仔细给尤玉玑擦身上的水渍,从上往下。他蹲在她身边,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,连她足底的水渍给仔细擦拭干净。 “好了。”司阙站起身,将给她擦过身的棉巾叠好,放在桌上。 尤玉玑挪了挪身,朝另一边侧坐,将交叠的长腿一上一下的顺序换了一下。 ——刚刚,司阙只给她擦了半边身上的水痕。 司阙立在她面前,没动。 尤玉玑慢慢抬起眼睫望向他,对上一双漆『色』明亮的眼眸。 四目对,一噤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