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后3-《宠妃的演技大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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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婈笑道:“你来骊山不就是让你爹给你做主吗?怎么,这就担心了?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立马道:“谁担心他?女儿上骊山是想阿娘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安乐又道:“阿娘,爹爹身体近来如何?”

    秦婈嘴角带笑,柔声道:“一切安好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安乐贴在秦婈怀里,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秦婈自然不会告诉安乐,去年的深秋,萧聿又昏迷过一次。

    那天夜里,骊山别苑下了一场暴雨。

    满园的芭蕉叶被雨水吹打的噼啪作响,檐下的灯笼来回摇曳,寺庙中的僧人一遍一遍地诵梵经祈福。

    昏迷五天,萧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,秦婈从背后抱住他,心疼不已,经年逝去,她越来越怕这人会留下她先走,她真的还没准备好,余生要一个人过,温热的泪滑入他的脖颈,她哑着嗓子,在他耳畔道:“三郎,别扔下我。”

    难过的是,他能听见,却不能起身抱住她。

    去年秋雨未停,断断续续,一晃又变成鹅毛大雪,骊山别苑的梅花开了一簇又一簇,比前些年都好看,只可惜他腿伤加剧,她再也不敢让他背自己赏这美景。

    “安乐。”秦婈将她鬓角的头发别至而后,安乐缓缓抬头,轻声道:“就算和驸马闹脾气,心里有话也别藏着掖着,谁也不是你心里的蛔虫,哪能都猜清楚呢?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咬咬唇角,认真道:“阿娘,你说这回能怪我吗?”

    秦婈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人在年少时,好像真的,就喜欢争论对错。

    她们正说着话,驸马跟在萧聿身后走了出来,秦婈同安乐公主低声道:“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别扭的少年夫妻下了山,两人相隔半丈,何书礼走在她身后,隔几步便拽一下她的簪子,安乐公主顿住脚步,回头瞪他,“有意思?”

    何书礼上前拉住她的手腕,“别气了。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阴阳怪气,“驸马心善,是我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何书礼又道:“我给你做了新曲子,回家教你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怎的,听了这话,安乐公主眼睛瞬间就红了,“不用你教,我再也不弹琴了。”

    何书礼道:“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想起方才母亲与她说的,她攥拳道:“近来只要我抚琴,婆母便会偷偷叫大夫来看病......我弹你个头!”

    说完,安乐公主心中万般委屈涌上心头,难受得不可言语,虽说知道婆母有头疾,但也不至于......她一抚琴,就找人来看病吧,她平生就这么点喜好,嫁人前,可没人嫌弃过她。

    何书礼怔住,半晌未语,转瞬又笑出声。

    安乐公主怒从心中起,作势就要回山上,一把甩开他,“你自己回去吧!”

    何书礼连忙拦住人,“我说你近来怎么闷闷不乐,合着都在胡思乱想,母亲偷偷叫大夫来,那是因为三弟妹有了身孕。三月未到,怕冲撞了胎神,才没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安乐公主冷笑,“那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何书礼无奈道:“昨儿刚满三个月,阖府上下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的耳朵微红,“你、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何书礼道:“回府你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安乐公主:“......”

    皇家公主向来都是理不直气也壮,她是不可能受委屈的,也是不可能贴过去的。

    木公公瞧出对二人是要和好了,便十分有眼色的躬身告辞。

    木公公回去把话学给太上皇和太后听。

    秦婈笑的肚子疼,随后又道:“安乐也真是,怎么就那么喜欢弹琴?”

    萧聿偏头看着她道,“丝竹相通,许是你怀她时,整日吹笛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秦婈道:“可我又不像她不识音律。”

    男人嘴角一勾:“是么。”

    这笑容仿佛在故意激她。

    秦婈朝他妩媚一笑,抬手点了点他的耳垂,“等着,我这就取玉笛来,吹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说罢,秦婈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秦婈和萧聿的旧物,都放在昌宁行宫的翠竹轩。

    甫一入门,秦婈便朝紫檀柜大致扫了一眼,上面摆着的大多都是他珍藏的传记和以及上好的笔墨纸砚。

    玉笛年久不用,四处都找不到,上面的箱子里没有,目光自然就向下移去,最终她在柜子底下看见一个紫檀双屉箱。

    秦婈蹲下身,打开了箱子。

    秦婈愣住,没想到里面装的居然是信,还不止一封。

    她估计这箱子里都是萧聿的旧物,本无兴趣看,可低头一瞥,竟看清了信笺上的细楷字——阿菱亲启。

    这字迹既陌生,又似乎有些熟悉,慢慢,脑海中深处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,这好像是......何子宸的字迹?

    可何子宸写的信,为什么会在他这?

    好奇使然,秦婈屏息将一封封信拆开——

    【阿菱,元洲事务繁多,暂无法返京,抱歉良深,生辰礼只能由家妹转交,草率书此,日后赔罪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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