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就在项籍提大军大胜司马欣的数日之前,韩信却是仅仅带着百骑亲随来到了邯郸城下。 如今的赵王歇,比之他的祖、父,昏庸的程度真实有过之而无不及,但怎奈何他手下有李左车这等绝世将才。 原本在听方晓说起李左车后,韩信还心中不服,直到亲率大军,与李左车在邯郸左近交手数次之后,这才不得不服“自家长公子”的识人之明。 韩信用兵,一向于稳健之中,多有奇谋,只看他能能在雪原之上,精准无比的算到匈奴人的一举一动,就可见一二。 然而遇见了李左车后,韩信每每出的奇谋,却都被李左车一一看破,而后化解,这也就使得韩信若想全取邯郸,那就只能耐着性子,与李左车一点一点的交手,这也就意味着,韩信需要大量的时间。 可是,韩信偏偏没有多少时间。 于是,他脑筋一动之下,便想出了一个损招,于是这才有了如今邯郸城下一行。 看着巍峨高耸的邯郸城墙,韩信心中有唏嘘,有向往,片刻之后耳边传来阵阵木石摩擦之音,旋即就见漆黑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,于其中约莫百骑列阵而出。 当先一人,面有风霜之色,于颌下生着一把大胡子,若非身上穿着的那套蓝色滚边的鲜红衣甲,说他是个务农砍柴的樵夫,也定然是有人信的。 可这人,偏偏就是声名鹊起,一手将新赵从数千兵马,带到了麾下数郡数十城,带甲十万的势力。 “你是韩信?我知道你,你是受了你家公子之意前来见我?” “正是!” 片刻之后,两人于阵前十步扬声说话。 类似这等阵前叙旧的做法,在战国秦末,实在是常见的很,毕竟在那个时代,一人闻名天下,也往往代表着故交满天下,若是对阵沙场,彼此自然有先礼后兵的讲究。 “你家公子让你找我作甚?当日在代地,李某不是已经将话说的十分明白了?我助他,只因钦佩那两人的作为,算是还他恩情,如今万事已了,亦无须再见。” “但将军还是来了。” 听见韩信这话,李左车挑了挑眉毛,正如韩信所说,他本可以不来的,只是心中总是对当日有一面之缘的公子扶苏,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 不说旁的,只说如今身后邯郸城内坐着的那赵王,若论贤能,就决然无法与公子扶苏相比。 其实当李左车每每听闻北边的秦军与匈奴的消息之时,都会忍不住的哈哈大笑,而后又在心中问自己,若是当日自己随着扶苏一同北上,那如今是否就不会这么憋屈了? “好了!见也见过了,若是你家公子没有什么别的话托你带给我,那么韩将军便回罢,你我只需沙场决胜便可以了。” 李左车收回思绪,他到底是李牧的孙子,即便倾慕扶苏贤明,但却也做不出无端背弃赵国之事。 “李将军,我家公子真有一句话托我问你。” “讲!” 李左车眉眼冷淡,不欲多说。 “公子有一问问先生,赵之社稷与这天下百姓之安稳相比,孰重孰轻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