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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程然对老妈说：“妈，您好好歇歇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
    老妈对他点点头。

    然后程然又看了眼白槿兮。

    白槿兮说：“去吧，有我在呢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程然就跟白少林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等他们离开之后，房间里就只剩下程然老妈与白槿兮这对婆媳了。

    白槿兮给程然老妈按摩手臂。

    程然老妈则抬了抬胳膊，似乎是示意白槿兮不用按了。

    “妈，这样按按舒服一些。”白槿兮并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然而，程然老妈眼睛里却流出一滴泪。

    这可把白槿兮吓坏了：“好好好，妈，我听你的，我不按了，您别哭，哦对了，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程然老妈摇摇头，对白槿兮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：“好孩子，你们都是好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话的时候，很吃力，声音很轻，白槿兮只能有把耳朵贴过去，才能听到。

    “妈，您别说话，好好歇歇吧。”白槿兮。

    老妈却再次摇头：“槿兮，你真好，然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，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白槿兮摇头。

    老妈却继续说道：“妈知道，都是因为我，才拖累了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妈！”

    “槿兮，你听妈说，妈这脑子啊，有的时候就不清楚了，甚至都能忘了你跟然然是谁，有的时候啊，就很清楚……我知道，我不清楚的时候，然然心里肯定很难受，妈不想看他这样难受，所以有的时候，想不起人来时，我就假装还认得，我就对所有人都笑。”

    “槿兮，妈现在就很清楚，也知道，然然之所以不去京城，都是因为我，所以，妈想让你替妈劝劝他，不用在乎我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白槿兮总觉得老妈说话有点悲壮，就像临行前的嘱托一样，她有点害怕了，连忙摇头：“妈，您别说了，不是您想的那样……”

    老妈叹了口气，对白槿兮说：“槿兮，你去问问医生，我得的是什么病，什么时候能出院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妈，您别胡思乱想，先好好休息，我这就去问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白槿兮连忙离开病房，去找李婧竹。

    而这时，程然老妈，却默默的伸出一只手，摘下了氧气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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